毕加索笑了。“但你无可能是我的心。我的心漆黑、狠毒、自私。”
小蝉说:“我来自的世界并没什么特别。我还是喜欢当上你的心。”
毕加索问:“你会不会有天跑出来?当一天你走在我面前之后,我就把你在画布中定格为永恒。”
小蝉笑。“你看吧!你最会用这一招俘掳女人的心。”
然后毕加索说:“或许,除了艺术之外,我是个一无所有的男人。”
他这样说,她就心痛了。她又再上前去紧紧抱住他。他在这阵轻柔的温暖内闭上双目轻轻叹息。
在这一刻,他真的感到很虚弱很虚弱,是一种叫男人畏惧的虚弱。
“不要离开我。”他轻声说。
小蝉就看到,眼泪由毕加索的眼角淌下来。她伸出手,温柔地把眼泪接过。
毕加索很挂念范思娃。失去她,他才知道事情有多糟糕。他想念她优雅的身影,她说起话来时那知性坚定的神色,他想念她与孩子在花园玩耍时的慈爱温柔;更预料不到的是,他更想念范思娃与他斗嘴时的所有表情,她的恨、不甘心、委屈、悲痛以及爱意。
“那真是个美丽而了不起的女人。”毕加索与三只鸽子坐在阁楼的小窗前,轻轻说。“男人能够拥有这样的女人,也可说是福分。”
小蝉倚在窗前,这样告诉他:“既然挂念她,就请她回家,然后重新开始。”
毕加索想了一会,便问:“你说平日范思娃躲在这阁楼内做什么?”
小蝉说:“她在哭泣。她的悲伤是永远不知如何去赢取你的爱。每一次她也在想,为何她所做的每一件事,都似乎是错。”
毕加索悲痛地合上眼睛,良久不能言语。
小蝉看着这张七十二岁的男人的脸,惊异于它的诡秘不朽,肌肤依然紧致,皱纹也不特别多,这是一张极具威严和气势的脸。或许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