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,看得心都痛。朵拉可以连续数小时呆滞地坐在电话旁边,这角落中的唯一生命力,就是那从不间断的烟丝。烟丝的轻软和自由,与她那被锁住的身体和灵魂,构成了一种悲哀的矛盾。
究竟累不累,为着一个男人弹动不得。
有一次,电话真的响起,毕加索以近乎命令的语气把朵拉叫唤到餐厅去,但那一夜,朵拉没出现在餐厅中。毕加索气疯了头,跑到朵拉的家准备痛骂她一顿,然后他发现朵拉一直坐在电话旁没离开过,她正背着他不能制止地落泪。
毕加索骂她,她就凄凄饮泣,那双哭了超过半个晚上的眼睛已肿如核桃。就在毕加索准备离去之时,朵拉就高声说:“你知不知道,你正过着极之羞耻的生活!”
毕加索回敬她:“我不惯别人用这种语气向我说话!”
朵拉就说:“趁你还未老得要死之时,你最好诚心忏悔!”
“发疯!”毕加索不屑地望了她一眼。
朵拉说:“作为一名艺术家你可能很出类拔萃,但在品格上你一文不值!”
毕加索怔了征,半晌后,他却不怨反笑。“哈哈哈哈哈!你批判我!”
在他的笑声中,朵拉掩脸痛哭。
毕加索对着这张他早已习惯的哭泣脸孔说:“你这种女人,走到我身边来叨我光,现在居然好意思反骂我!”
朵拉边哭边说:“我叨你光,难道这十年八年间,我全无付出过?”
毕加索气定神问,“我从来无逼过你。”继而又说:“都说女人是门口地垫。你们才是真正一文不值!”
朵拉已经分不出自己是愤怒还是伤痛,只知道哭泣是她唯一能够做的事,她哭得皱住五官,身体抖震声音衰恸。她的左手环抱自己的身体,右手掩着悲凄的脸,她实在不知道,自己还可以再撑多久。
她一直都无反抗过毕加索,朵拉的个性异于范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