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烟。
秉昆催促他:“讲啊!”
周聪说:“向阳叔叔被收进去了,明天见报。”
“他什么事? ”秉昆愣了片刻,才问出话来。坏消息与他哥哥、姐夫 无关,尽管受到了很大震撼,他却放松了不少。
周聪说:“明天与曾珊的事一并见报,曾珊通过她的公司骗了一亿多 元贷款,转移到国外去了。向阳叔叔不但是知情人,还参与了具体运作,这 事涉及几个银行的头头脑脑,都得到了好处。接下来还会查出什么犯罪 事实,目前就没人知道了。”
“太晚了,不说了。爸对这些事没什么可说的,你也早点儿睡吧。” 周秉昆刚站起来,儿子的一句话又让他坐下了。
周聪说:“朋友私下告诉我,省市纪委收到了不少揭发我大伯的信,有 匿名的,也有署名的。”
“不少……是多少?”
“朋友的原话是——雪片似的。”
“雪片似的? ”
“朋友是这么告诉我的。”
“烟。”
当他深吸一口烟时,周聪又说:“揭发我大伯的人中,也有德宝叔叔。” 一口烟憋在嗓子眼那儿,秉昆被呛得剧烈咳嗽,喝下周聪递过去的 半杯水才止住。
他脸色有些青紫地瞪着儿子。
“他署名了,揭发我大伯利用职权分给国庆叔叔、赶超叔叔和进步叔 叔家房子的事。”儿子一副无奈的表情。
“胡说!”他吼了起来。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儿子耸了耸肩。
“我不信!也不许你信!你……去睡吧!”
“你呢? ”
“我想自己待会儿。”
“我也想再坐会儿。”
“我……我要出去走走。”
“我也要出去走走。”
子夜时分,父子俩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