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不想和你谈电视,我现在要跟你谈眼前这件事,僵下去不是 办法。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?让你们领导来。”
“爸,头头脑脑这会儿都在新楼那边,现场安置各部门桌椅呢。”
“那就去人往这边请一位!”
“爸,那不好,绝对不好。”
“好不好由你说了算? ”
“爸,不是谁说了算的问题……如果领导们知道了这边闹得这么 僵,我那位女同事非受严厉批评不可。”
“活该!谁叫她那么矫情,还想讹诈!”
“爸……跟你说实话吧,我俩正谈对象呢……”
“你!……趁早吹了!你什么眼光啊你?她如果成了咱们周家儿媳
妇,还有我和你妈的好日子过吗? ”
“爸,今天这事一发生,我不想吹她也必定跟我吹啊!爸,也不谈我 俩的事了,新楼那边许多人都等着这边的东西及时运过去呢,爸给我个 面子,发话让大家接着干活吧!”
“行,周聪,我可以给你个面子。站这辆车上,就说你代表那些同事,向 我们的人认错。”
周聪犹豫了一下,也跃上了车,四下里鞠躬,向大家道歉。
赶超走过去,问秉昆:“你的意思? ”
秉昆不胜其烦地嘟哝:“你替我发话,开干吧。”
他想站起来,然而腿盘麻了。如果不是儿子往起扶,他一时站不起 来了。
秉昆的确身心疲惫。他与孙赶超整天在一起,即使休息时,常常大 眼瞪小眼,互相之间都觉得没什么话可说了。
他俩春节不想再聚,其他朋友就更没谁张罗着聚会了。
周蓉一家三口照例在秉昆家度过了三十儿。
冬梅也来了,她照例要初一去北京陪周秉义过春节。
周阴仍没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