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文琪首先劝他俩莫把公开检讨的事放在心上,说此事无论对杂志 社还是公司其实利大于弊。接着,他感谢曲艺家们对公司以及杂志社的 支持。接下来,他举杯对秉昆说:“也替我谢谢你哥,就说对他的关爱我 心领了。”
秉昆有点不高兴地说:“你骂我还是骂我哥啊? ”
韩文琪说:“看你说的!你和白老师二位一年到头四处张罗,团结了 他们一批曲艺家,东奔西走,为杂志社创收不遗余力,我怎么舍得骂你 呢?又凭什么骂你呢?那也太没良心了吧? ”
秉昆说:“那你就是骂我哥呗。”
他说:“我对你哥的感谢也是诚心诚意的,作为社长我没法解释。白
老师你看,你解释一下吧,别说你代表我啊,你就谈谈你对今天上午会 的看法就行。”
白笑川垂下目光,从容不迫地吸了几口烟,娓娓道来:“秉昆啊,你 有所不知,自从咱俩办起了公司,告状信就没断过。文艺政策放开了,市 场化了,一些人转不过弯子,一些人看不惯,还有些看着眼红、来气。这 也正常,从前不允许哩。搞曲艺的挣钱多了,得包容别人的眼红。按一 些人的举报,咱俩都该进监狱。我不跟你说是怕影响你的积极性,在我 这儿消化了不就完了吗?这一点韩社长做得很好,很硬,一直相信咱俩 绝不会乱来,替咱俩筑起了防火墙,有些干扰都由他扛住了,顶回去了,所 以咱俩也应该感谢他。谣言还是时常有的,某些领导怀疑咱们这公司也 是不争的事实。今天这次会,等于你哥以工作组的名义替咱们宣布了清 白,除掉了加在咱们公司头上的种种莫须有的污蔑,正了视听。账务清 楚,无贪污无挥霍现象,节目内容没有导向及其他问题,这等于是免费 的大广告。至于打’白条’,那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。现在’白条’满 天飞,还多是政府部门给老百姓打的。等到将来国家财税管理更规范 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