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打火机,爱不释手,却没带钱。他父亲见那人衣着体面,气质不 凡,不敢说别的,只说:“您要是喜欢,只管拿走,就算交个朋友。”
“那我就交你这个朋友。”对方也不客气,揣了便走。
以后几年,曹广禄仍旧在同一条街上摆摊,也没成家。
某日,他的摊前站住了两个男人:一个中年,一个青年。
中年男人说:“你这朋友让我找得好苦,还记得我吗?”
他端详了对方片刻,猛想起是几年前那个没给钱拿走了打火机的人。
他连说:“记得记得,您当时说交我这个朋友来着。”
那青年就掏出钱包,问该给他多少钱。
他就更不好意思收钱了。
中年男人笑着对青年说:“那算了,别难为他了。”
他斗胆相问:“这位青年,他是您的公子吗? ”
青年不自然地笑了,看着中年男人。
中年男人对那青年点一下头。
青年小声对他说:“这位是咱们市公安局副局长,我是他的秘书
他张大嘴,说不出话来,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都乱突突,像过电了。
中年男人为了让他不紧张,主动问了几句话,无非是哪里人,以前 做什么的,摆摊几年了,家中生活情况如何等。
他想,人家首长无非是借机了解了解民情、社情而已,过去从来也 没人关心他这些问题。
对方一问,他有了种老友重逢般的温暖感觉。受一种倾诉渴望的驱 使,他思绪流淌,讲起了自己的身世。
显然,首长听得挺耐心。后来听他说,目前还没有稳定的地方住,也 没钱成家,似有几分同情。
首长临走前叮嘱他,以后几天还要在此地摆摊,至于为什么却没说。
他就想多了,以为公安局要将他发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