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地吸口气,下定决心,说:“爸,那个案件的报案人是我。”
半个小时后,任苒已经回到家中,坐在书房里,原原本本地讲述了那天发生的事:“过了两天,我才去报警,还把手机里的照片给了警方。我是听周子黎说起,才知道爸爸你负责鉴定。他认为不是文物,我有相反的意见,但是我……”
任远扶了扶眼镜,缓慢地说:“原来是这样。我知道了。”
“爸,”任苒纠结地问,“你出具的鉴定意见有误,对你有什么影响吗?”
女儿主动关心,任远笑了笑:“没关系。你以为文物鉴定那么简单?放心,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出具鉴定意见书,还有其他专业人士。这是要综合评估的。”
任苒松了一口气,不会被惩罚就好。她决定告诉父亲一个好消息:“爸,我最近又画了一个系列的画,已经有买家了。”
“什么主题的?”听了这个好消息,任远当然为女儿开心。
任苒给父亲看手机上的照片:“是北皇山上的佛像,借鉴了一些印象派的画法。不太成熟,不过我觉得挺好的。”
任远看了许久,赞许地点头,把手机还给女儿:“爸爸虽然不是从事艺术的,这么多年,见过的艺术品也是不少。好好画吧,爸爸很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