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多,他失去的何止是时间,还有自己女儿的成长。
安襄怀喉结滚了滚,别开眼,不答反问,“最近一直留在香江?”
“嗯,我跟学校请了一周的假。”
“是爸耽误你了。”
安桐刚想摇头反驳,安襄怀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明个儿周一,你过来帮爸办一下出院手续吧。”
“行。”安桐忍不住上前一步,眼神焦灼,“那您……”
安襄怀回眸瞥了眼床头柜上的黑色中山装,仿佛释怀,又好似妥协地苦笑一声,“念了几年的经文,还是断不净六根,再回去怕是要被方丈笑话了。”
安桐咽了咽嗓子,小声道:“那我明天来接您……回家?”
“嗯,回家吧。”
……
安襄怀轻易就答应了回去,虽然没提还俗,也足以让安桐喜出望外。
如此顺遂的过程,令人激动也令人惴惴。
安桐在病房陪到傍晚五点,安襄怀便催促她回去,也拒绝了陪床照顾的恳求。
出门前,她还不太确定地追问了一遍,得到了父亲肯定的回答,连离开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。
走廊只有两名保镖守在门口。
安桐掏出手机就看到了容慎的消息,得知他在楼下停车场,忙不迭地赶了过去。
商务车内,安桐开门就钻了进去,压根没看清车里都有什么人,直接扑进了男人的怀里,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激动和欣喜,“我爸让我明天来接他回家。”八壹中文網
话说完,两行泪就从眼角掉了下来。
容慎稳稳搂住她的腰肢,轻叹着擦掉她脸上的泪,声音是一贯的磁性醇厚,“一起回家是好事,怎么还哭?”
“高兴。”安桐抱着男人的脖颈,埋着头,哽咽地问:“他是不是不怪我了?”
“他从没怪过你,我的话也不信了?”
听到容慎宽慰又宠溺的话,安桐抬起头,红着眼在他唇角亲了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