闷气也散了,笑呵呵的道:“是你们姐弟自己长得好,还有你祖父教得好,我哪有什么功劳?”
话是这样说,她却挺直腰背,一脸骄傲。
赵含章招来辇车,一路护送她回到宣光殿,将她哄得服服帖帖,高高兴兴,这才回德阳殿去。
傅庭涵都洗好头发和澡了,就坐在榻上注视她,“你那么哄母亲是为了什么?” 赵含章转着脖子道:“为了让天下百姓知道,生女儿有多好,这也就是我爹不在,他老人家要是在,分分钟一个太上皇的位置跑不掉,所以啊,不是培养女儿
就比培养儿子差,思路要打开,眼界要开阔。” “男女地位差异,固然有生产力的原因在,但我认为思想的束缚才是最大的,刚建国那会儿,主席他老人家说妇女能顶半边天,那时候轰轰烈烈的妇女运动,
下地,修河,这些女性都有参与,难道那个时候就没有力量上的差异吗?” 赵含章道:“男耕女织,衣和食,要知道,民间的布料和衣服绝大多数来自于女性,没有食物会饿死,没有衣服会冷死,饥寒一直是被放在一起讨论的,所以
哪怕是以生命贡献来说,女性的贡献也不在男性之下,为什么地位就要一直低下呢?” “说到底还是思想的问题,因为站在朝堂上的都是男性,书写的也多是男性,但现在不一样了,女性同样有权利站在朝堂上,所以只要我们定下男女平等的思
想,将从前的陈规腐矩改过来,就算十年,二十年做不到男女平等,一百年,两百年后总能做到。”
赵含章:“最美妙的是,我们现在努力,即便不能一下扭转所有女孩的命运,可只要有一个比原定的轨迹过得更好,我们便不虚此举。”
听荷敲了敲门,躬身道:“陛下,热水备好了。”
赵含章便先去沐浴。
傅庭涵就自己坐在榻上思考,等她从浴室里出来,擦着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