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从百姓身上掠取,轮转一圈,最后朕吃的是民脂,用的是民膏,还要记这些人的好,而朕的江山被他们搞得千疮百孔,您说可恨不可恨?”
赵瑚蹙眉。
赵含章道:“他们可恨不可恨且不提,朕这个收礼无节制的人却实在可恨。我若不知内情,懵懂收了,是蠢得可恨,我明知内情,却明白的收,更是可恨可恶。所以啊,这礼我不能收,不然我就要变成可恨又可恶的人了。”
赵瑚:“……你常有理,我说不过你。”
赵程呼出一口气,一脸正色的与赵含章行礼道:“多谢陛下体恤。”
他转头看向赵瑚。
赵瑚脖子一缩,吓得扭过头去不看儿子。
赵程皱了皱眉,到底没在人前说什么,只是冷淡的:“父亲,以后这样的重礼还是不要送了。”
赵瑚呼吸急促起来,赵含章立即笑道:“叔祖父,这玉卮我不好收,但家中若有宴,可请我去喝几杯水酒,到时候就用这玉卮盛酒,我也就算用过了,这不就两美齐全了吗?”
赵瑚立即喜笑颜开起来,“对,还是陛下想得周全。”
因为心情转好,赵瑚也大方起来,“去岁陛下和我们借的那些粮食和钱,因为今年连着三个月的水灾,他们愿意延到明年秋后再要。”
那是去年为了收复江南借的粮食。
赵含章不由感激,让人从私库里选了不少绸缎送给赵瑚。
虽然赵瑚不缺,但皇宫赏赐的意义不一样。
赵瑚很高兴,吃饭的时候就频频和赵含章搭话,“我已准备好西行的商队,陛下从张寔那里拿的地图……”
赵含章道:“我已经让书局印刷,七叔祖没买到吗?”
“没有更详细的了吗?”总会留一点后手吧?
赵含章摇头,“只有这个,倒是张寔亲自到过敦煌,他手上也有到过康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