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治:“当初买时就花了高价,粮食运输成本高,我这是合理的价格,要是不卖这个价,我们就只能亏本了。” 他道:“我们又不像方家,他们是地头蛇,粮食都是在当地买的,根本没运费。姐夫,我挣这些钱也是为了外甥和外甥女,外甥们再过两年得去洛阳求学,我
们皆是旁支,为免被人瞧不起,就只能多带一些钱,还有外甥女,她要说亲了,若有丰厚的嫁妆,说不定能嫁到王氏,甚至是赵氏去……”
“好了,好了,我知道了,”庾鸿沉默了一下后道:“我让人去处理,只是我也不能强逼人家,最多让他们关门几天,你赶紧把手上的粮食都出了。”
郑治应下,高兴的走了。
庾鸿叹息一声,转身正要回屋,就看到廊下阴影处站着一个人,庾鸿猛地吓了一跳,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,瞪大眼睛。
荀藩面无表情的从阴影里走出来,站在了灯笼下。
待看清是荀藩,他剧烈跳动的心脏才慢慢平息,有些恼,“泰坚,你怎的不吭声,吓煞我也。”
荀藩:“不做亏心事,焉怕鬼怪?” 庾鸿只觉脸热,羞恼不已,好在夜色昏暗中别人看不到,所以他稳了稳声音后道:“你误会了,我这妻弟是进了些粮食买卖,却一直随市价而定,那方家是本
地的地头蛇,强势得很,非得要求粮价随他而定,所以他们之间有些矛盾。”
“我知道方家,”荀藩沉声道:“之前你说,郡守府想和各家借粮赈灾,方家不答应。”
“对,就是方家带头不答应的,推脱说他是粮商,只卖粮,不捐粮。”
荀藩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,转身就走。
庾鸿愣了一下,连忙去追,“泰坚,你这是何意?” “我去找过方家,方家的家主方正的确不愿捐粮,却愿捐钱赈灾,他说,粮食到了衙门手里,未必能到灾民手上,当时他还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