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章见了哈哈大笑起来,大手拍着他的肩膀道:“还愣着做什么,快接过去呀,难道还要我们帮你扛下山不成?”
“你都要晕过去了,这是饿的,”赵含章伸手将他从雪地里拉起来,指向小溪的方向问,“那边有个大陷阱,是你挖的?”
曾越发现了,手便按在刀鞘上,示意大家停下,他先带人悄悄上前。
等他喝了两口水,把米糕咽下去,赵含章才问他,“可看清楚人了?”
她和赵融道:“行了,你和正堂弟都受了惊吓,小心一会儿寒风吹起来生病,你们的分歧不必急在这时候分出个对错来。”
男子没有起身,只是跪起来,顿了顿才指着山外道:“就,就住山下的芦村,小的鲁四。”
男子一瞬间惊喜,但一看到狍子身上的伤就看出来了,这根本不是他们削的木刺扎出来的伤口,而是箭伤。
赵含章让他起来,问道:“叫什么名字,家住哪儿?”
不一会儿他就带了一人过来,那是个胡子拉碴,眼底青黑的人,身上堆着一堆破布条勉强遮住身体,脚上缠着布条,然后穿着草鞋,脚拇指顶开了布条,裸露在外的脚拇指冻得通红。
男子愣了一下后应下。
他们携带的猎物不少,加上有血,因为天冷,流出来血很快凝固,所以血腥味不重,但在山林里还是要小心,所以一行人都加快了离开的速度。
赵含章看了看他的脸色和嘴唇,将腰间的荷包扯下来,从里面倒出两块米糕来,上前递给他。
亲卫们抬着鹿和狍子,赵二郎他们也三两个凑在一起抬一只大猎物。
赵含章把自己的披风给赵正披上,又让赵二郎用自己的披风把赵融包好,收拾好猎物,亲卫们还帮着把陷阱给搭了回去,这才离开。
他被曾越带上来时,眼中尽是惶恐,但看到站在人群中间的赵含章,惶恐褪去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