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见他就皱眉,“申记事,这么晚了,你在此处作甚?”
申记事就扬了扬手中的公文道:“有一封公文要得急,需要左司马立即签字,所以我来找左司马。”
他往前看了一眼,笑问他们:“此时左司马可在帐中?”
亲兵自然说在,申记事就带着公文去找苟晞。
守在帐外的亲兵已经抓住了猫,可苟晞还是有些不安,给申记事签好单子后目送他走远,立即招来巡逻的卫兵,“你们是在何处碰见申记事的?”
卫兵指了远处一个帐篷道:“在那里。”
离大帐虽不是很远,但距离也不短,肯定听不到这边说话的。
可苟晞还是有些担忧,转进帐篷里和王赞道:“你立刻回去,让他们做好准备,我们随时都可能走。”
王赞有点固执,一定要问清楚,“那大将军是决定去豫州,还是建邺?”
苟晞沉默了一下后道:“去豫州。”
王赞这才满意的退下。
苟纯焦急,却被苟晞拦住,只能等王赞离开了才开口,“大兄,我们和赵含章那样的关系,去豫州岂不是送死?”
他口不择言道:“若是当初东海王不在路上病死,而是被大兄所擒,大兄会如何待他?”
他道:“今日大兄之于赵含章,便如同昔日东海王之于大兄啊。”
“你闭嘴!”苟晞压低声音道:“你当这是何处,竟还如此口无遮拦,此事机密,要是泄露出去,谁都不能活。”
他道:“我当然知道,但王赞和众将士信服赵含章,我们要成事,就要假借她的威势,这一次她攻破平阳,连刘渊都死了,正是声势最大之时,这时我们舍她而选择琅琊王,你觉得会有多少人跟随我们?”
“这是不得已而为之,当务之急是逃出石勒大营,”苟晞道:“正长说的不错,赵含章虽惯会做表面功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