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,还能纵情大笑着去嘲讽那家伙两句,跟那个白衣胜雪,一生清白的人说——
你没有赢,是我赢了。
你看,你死了,我还是能□□你。
踏仙帝君抱着刀,在坟前想了很久,想到夕阳西沉,暮色四合,想到黑夜降临,银勾漫照。
在如水如霜如白衣的月色里,墨燃终于拿起不归,一笔一划地,在墓碑上又加了四个字:
卿贞贵妃
石灰簌簌,刻完了。他托着腮嘿嘿地笑出声来,心想,这真是个再好不过的谥号,印证了楚晚宁是他的人,管他愿不愿意呢,都必须贞于自己,完美极了。如果楚晚宁能被自己气活过来,那就更好了。
他怀着这样的期待,竟两眼发亮,乐呵呵地跑去了红莲水榭。
楚晚宁的脾气最大了。
这样的屈辱,怎么会愿意受呢?
所以快醒来吧,醒来再与他一决高下,一论高低,这次看在他重伤未愈的情况下,自己也可以让他一招。
实在不行的话,十招也不是不可以商量。
醒来吧。
他站在荷花池前,望着里面那个肌骨未损的尸身。
本座都让你十招了,你要识趣。你看本座给你立的碑,难道你不生气吗?不想拽住我的衣襟朝我怒吼低喝,你甘心一生清名,最后变成了荒唐的八个字——卿贞贵妃,楚姬之墓?
醒来。
醒来。
他从面无表情到神色狰狞。
但楚晚宁躺着,不说话,也不动。
很久之后,墨燃才终于明白,他到底是得偿所愿,赢得了他一直以来期望得到的驯顺。
他的师尊,他的仇敌,他床榻上缠绵的伴侣,他的楚晚宁。
终于听话了。
寂静冰冷的龙血山石窟内,墨燃抱着伤痕累累的爱人,一时谁都没有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