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天冷了,曾祖君午睡都要睡一下午,年纪大了,精力不济。你这会儿进去,他应该还没睡实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还是不进去了。哎,辰表兄不是已到咸阳上任了吗?怎么还在长安?”
李辰在庆成节就拿到了京畿栎阳县令的任命告身,可他不想去,硬是以珍王身体有恙为由,留在长安瞎混。
“嗨,栎阳哪有长安好?这又近年了,好歹拖过了年再走。”李辰忽然看了看洛泱,哈哈笑道:
“对了,我昨天在昊天观遇到元植,他说,平康坊去不得了,打算搬到道观里去住,听说,是你跑到平康坊打了他的脸?哈哈哈......还好我没有这样的妹妹。”
“他都住到寺院对面了,怎么佛祖满足不了他,还要跑到道观里去?”
“你也别怪他,官场上的交往,不是在酒桌上、就是在牌桌上。再说,这麻雀牌还是从东都传过来的不是?”李辰说了两句,便挥手告别了。
洛泱哑口无言。
麻雀牌这一项,让她赚了不少钱。裴二胖还专门开了个制作麻雀牌的作坊,听说供不应求。
可这东西只要流传出去,发展就不受他们的控制了。
现在长安也有了类似的制牌作坊,听说使用一种白色玉石磨制而成,比之前他们的竹牌更有手感,又比李奏用真正的白玉做的便宜。
大唐人的脑子就是聪明,模仿着就超越了。
李奏用麻雀牌做了不少人情,尤其是暗暗挖神策军的墙角,基本上就是靠麻雀牌,让那些低级军官对阿茂他们“敞开心扉”“视同知己”。
麻雀牌本身没有对错,若是重新选择,洛泱也会不后悔。
洛泱到老淑人屋里坐了坐,正巧,老淑人也听说了清源要嫁路焱的事,便和她聊了起来:
“路焱的亡妻,说来和我们珍王府还有点渊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