蹄子跑了起来。
很快,他们十个人出了城门,朝浓烟滚滚的亲军营马场奔去。
亲军营虽没被烧到,但离马场很近,军营里烟气弥漫,一群亲兵围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,一个已经用麻布蒙住了头,另一个旁边蹲着个军医在替他包扎。
“夔来了!是夔来了!”
那些突厥亲兵都激动起来。
看着阿夔走过去,洛泱并没有下马,而是向着马场跑去。
元枫、元植站在一群人中间,山风助火势,大多数马抢救出来了,可马厩和刚刚堆积起来,为入冬准备的马草全部烧掉了。
元植气恼的说:“一定是王家!抓不到真凶,就拿马场出气,还有半个月就要移交了,一下子到哪买回这么多草料?”
“我还觉得奇怪,兵部拨给粮草从来都是拖拖拉拉,这次马草来得那么及时,一下子把几个月的都拨下来了。”阿复也在旁边说到。
两件事连起来,这事跟王家脱不了干系,多拨草料,就是为了这一把火,让洛阳军的亏空更大。
监管不善的罪名也更大。
洛泱站在后面听了听,又向原来关金猊的房间跑去。
那排木房子余火未尽,一些亲兵还在用树枝扑打着明火。
“小娘子,别过去,六郎君在那里。”邵春眼尖,他已经看见了那匹金色毛发的高头大马,李奏、阿冽还有两个马师都在旁边。
洛泱看见金猊,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。
“六表兄,金猊怎样了?”
听到她的声音,李奏转过身来,微笑道:“还好,只有鬃毛被火燎了一下。好在战马都训练过,没那么怕火。我来的时候,两位马师已经把它救出来了。”
“还好已经治了两个月,金猊的腿也好得差不多,看它跑步已经很轻松,可惜那个架子和绞车都被烧了。”马师还觉得有些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