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色皮肤崎岖不平,眼角皮肤粘连在一起,嘴唇也被烧得没有以前的轮廓,乍眼一看有点吓人。
有个护士在旁边唠叨。
“你这烧伤已经很久了,不用再缠绷带了,缠绷带反而对皮肤不好,不透气,而且这绷带都发黄发臭了,不能用了!”
“快吃饭吧,饭都冷了。”
隔壁病床的大姐也不怕罗泽妈妈烧伤后的可怕模样,坐在床上揶揄着开玩笑:“诶呦,你这么大个人了,怎么吃饭还要护士像哄小朋友一样哄你?”
罗泽妈妈不理人,只是坐着发呆。
李亦琪敲了敲门走进来,把一束洁白的百合花放在床头。
罗泽曾经那么想带他妈妈离开黑暗不通风的地下室,住到明亮有窗户的地方,没想到在他离开后反而实现了。
“你……你是她儿子?”
护士扭头诧异问。
“不,我是她儿子的同学,听说阿姨住院了,过来看望一下。”
这话一出,罗泽妈妈木楞的眼珠子微微转动,终于抬起头,有了一点反应。
李亦琪:“阿姨你好,我是罗泽的同学,我叫李亦琪。”
罗泽妈妈看着他没有说话。
护士在旁边解释说:“她不喜欢说话的,你别介意。”
没想到过了一会罗泽妈妈开口了,她的嗓子像被砂纸磨过一样的,极其沙哑,带着久不说话的不熟练:“他……他呢?”
李亦琪知道这个他问的是谁。
“阿姨,罗泽因为数学成绩好代表学校去参加比赛了,要过几天回宁市。”
罗泽妈妈点点头,不说话了。
小护士瞅了李亦琪一眼没吭声。
她还是隐约知道一点这位烧伤抑郁病人的情况的,所以看到李亦琪来的时候很惊讶,但她没有拆穿他善意的谎言。
李亦琪看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