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可不是!公子当时的脸色你是没瞧到,我深怕他拔刀将人砍——好在公子忍住了。”
菖蒲迟疑了一下,问:“又是抓人、又是修渠,你跟着东颠西跑应该也不好过吧。”
休屠却道不然,“这阵子好过多了。前一阵,就是少夫人回来之前,公子那脾气大的,像个炮竹、一点就炸!连能言善道的程平都吃了几顿排揎,我和孙盛都不敢在他跟前晃,一不小心就被骂个狗血淋头。”
骂都是好的,就怕被拽去校场,俩人加一起也不是他对手,只能生生挨削。
菖蒲唔了一声:“前阵子天热,难免暴躁些。”
休屠摇头:“我看未必是暑热给闹的,少夫人走后五公子一直那样,看谁都不顺眼,黑将军见了他都夹尾巴。少夫人一回来,嘿!这些天一次火也没发。我觉得公子许是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没直白说,以为菖蒲应该能够明白。
谁知菖蒲一脸平静,什么反应也没有。按说她不应该为少夫人高兴么?
休屠虽不解,但议论主子这方面的事终归不好,便转了话题,问起她回棘原玩得可还开心。
菖蒲道:“也不尽是开心,也有闹心的。”
而后便把萧彰大婚当日青庐内发生的那幕说了出来。
“这个三少夫人也真是……”休屠转头看菖蒲,“少夫人当时很难过罢?”
少夫人难过,菖蒲不知得心疼成什么样,估计背地里又掉了不少眼泪。
菖蒲瘪了下嘴,“少夫人可不敢难过,那么多人等着看笑话呢。”
休屠莫名替自家公子感到一阵心虚:“怎、怎么会,棘原城谁不夸赞少夫人。”
“那是面上的,谁还能当着刺史儿妇的面说难听话不成?实际背地里都要笑掉大牙了!”
菖蒲说着说着火气上来,恨得银牙咬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