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。”
山羊须仍是笑呵呵的,“泾州出云寺是北地最有名的寺院,不仅有最大的藏书楼,还有最高的钟楼佛塔,少夫人若有闲暇,可——”似觉不妥,半途改口,“可同五公子一道前来游玩,届时某当一尽地主之谊。”
姜佛桑摇头一叹,“阁下美意,却之不恭。只是外子外任,我在棘原也待不了几日,更无游玩的闲暇了。”
“这样,”山羊须一脸遗憾,嘴唇动了动,似乎还想说什么。
在菖蒲警惕地注视下,终究未能出口,退到一边,“少夫人慢走。”
马车出西市后,菖蒲偷瞥了眼一脸沉静的女君。
经过抢婚一事,崇州与豳州彻底结下了梁子。这次织锦会,北地六州,独崇州商贾来的最少。
尤其是华通,织锦会之前菖蒲就悄悄打探过,华通商贾一个没来——毕竟是州治所在,商人再是逐利,也不得不考虑头顶那片天是晴是雨。
华通之外的郡县倒是来了几个,只没想到会有个泾州的。
看似偶遇,倒像是专等着女君出现,说了那番莫名其妙的话,还提到了出云寺。
出云寺有谁,她再清楚不过,女君也不会不知……
“或、或许是巧合。”
姜佛桑看了她一眼:“既是巧合,何萦于心?也勿要再对别人提起。”
菖蒲一凛:“婢子知道了。”
姜佛桑没再说什么,目光透过轻纱薄罗糊得车窗看出去,神情莫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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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如何,织锦会终是结束了。
翌日,姜佛桑又去了趟大丰园。
良烁走路都带风,喜气洋洋将她迎进主室,却不见陈缣娘。
“缣娘呢?”
良烁把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木箱搬来放到她面前的案几上。
“这些全是织锦会三日签下的单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