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亮一边寻思着,一边动作随意地、把手掌扶到了旁边的木栏杆上。但他立刻就放开了手,木头居然被晒烫了、此时都
没散去热度。
秦亮开口道:“犍为郡是益州最大的郡之一,且离成都很近,南面则毗邻庲降地区,实则是新益州最重要的地方。伯续便不用跟着蜀国主、前往洛阳了,过阵子去犍为郡做郡守罢。”
费承惊讶道:“仆不过是个降臣,何德何能敢受此大任?”
此时没有了外人,秦亮便好言道:“我何时把卿当作过降臣?以前我快走投无路时,先想到的人便是费将军。当年魏蜀互为敌国,我与费将军尚能相互信任,如今蜀汉国主都投降了、甘为魏臣,我怎能不信任伯续呢?”
这样推心置腹的话,让费承一时间大为动容,一张平整的脸上神情十分明显。
秦亮又用不经意般的口气道:“我打算以陈泰都督梁益,益州刺史暂时不设。卿在犍为郡守任上,各方面都要用心一些。”
他说罢,轻轻拍了一下费承的肩膀。
费承沉默片刻,忽然伏地道:“大将军以诚相待,仆岂能再有二心?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,肝脑涂地在所不辞!”
伯续终于明白地表态了。秦亮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,他抬起头看了一眼,只见青天白日、朗朗乾坤,不禁呼出一口气来,当即把伯续从地上扶起,不顾炎热、立刻握住了他的手,故作淡定道:“卿不言,我也明白心意。”
费承道:“仆肺腑之言矣。大将军自始以礼待之,仆虽无才德、焉能不思回报?”
秦亮说道
:“我与伯续实乃一见如故。”
就在这时,祁大走上了台阶,来到秦亮身边、附耳道:“大将军,王士治将军进城了。”
秦亮点了一下头。
费承见状抱拳道:“仆今日请告辞了,改日再来拜见大将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