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甲道:「大仙,等我们兄弟丈量之后,便可选出方位,在宣州城中立下一座庙宇。以此为据点,再派往宣州下辖各县,收拢或者培养出巫觋,而后便可收拢香火。」
「如今宣州历经大变,什么事情都可能遇到,我们这些兄弟精于守城,知晓如何聚敛香火,但并不精通打仗,还得水部同僚相助。」
金庭大仙双手一背,叫道:「将军。」阑
水部将军上前来,便听金庭大仙道:「你来配合地甲,先在宣州城中立下庙宇,找一个落脚之地来。」
水部将军低头道:「遵命。」
而后水部将军便分兵而行,十队地部猖神听从地甲吩咐,开始丈量宣州城。
三千水部猖神化整为零,跟着这十队地部猖神,配合他们作法施为。
地甲和水部将军自然不会亲自动手,跟着金庭大仙在城中闲逛。
猖神化整为零之后,那些雾气又再度散去,他们立足的地方,终于又生出人气。
巡视的官兵看到这雾气聚了又散,吓得腿软,哭爹喊娘的跑开了。阑
即便是青天白日,整个宣州城也被死寂淹没了,到处都是哀声,绝望和恐惧在宣州城中蔓延。
死在吴王兵马之下的,可不仅仅是宣州按察使的兵马。入城之后,兵锋所指,死伤无数。
抢掠财富、释放仇恨、宣泄恐惧,兵和匪在这种时候并没有界限之分。
吴王兵马在宣州城修整了一夜,虽然有意约束,但做不到令行禁止,扰民之事不知凡几。
宣州城幸存了下来,但百姓的心里已经成了废墟。
金庭大仙看着这惨状,问道:「此时建庙,能得香火吗?」
地甲笑了起来,道:「正是这时候,才容易得香火。人世越苦,香火越盛,从来如此。」阑
金庭大仙轻叹一声,道:「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