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天不足,身子落了亏空。
但,郑家精心养了十多年,渐渐将他养好了。
然而,郑读却习惯了这种被宠爱、被特殊照顾的享受。
即便身体好了,他也整天故意做出虚弱、病痛的模样。
不愿意下地干活,他就说头疼、腰疼、腿疼各种疼。
不想吃粗粮,就故意吃了吐,还一副半死不活、奄奄一息。
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了,连自己的袜子都没有洗过,吃饭都让嫂子或是侄女给送到手边。
常年不干活,郑读被养得白白胖胖,半点都不像农村的孩子,反倒比村里的知青还要娇贵。
如果只是懒惰也就算了,郑读还特别自私。
除了他自己,他谁都不管。
嘴甜的哄骗亲妈,亲情绑架哥哥、嫂子们。
就连几个侄女,他都满心算计。
郑渔始终记着自己是大哥,尤其是父亲过世后,他觉得“长兄如父”。
老二、老三都有了出息,不用郑渔照顾,他就把所有的“兄长爱”倾注到了郑读身上。
郑读不干活,不挣工分,那就随他。
郑渔自己又是干活,又是闲时给人做木匠活的赚钱,大部分的钱,都用来供养老娘和弟弟。
妻子、儿女们跟着他下地干活、吃糠咽菜,一家五口都是家里的老黄牛。
郑渔的妻子宋春红是个没啥见识的农村姑娘,受老一辈的影响,只知道嫁夫从夫的道理。
丈夫要做顶门户的长子,要做如父的好大哥,宋春红虽然暗自委屈,却也不敢拦阻。
但,这种事儿吧,真的不能做得太过,把老实人逼急了,他们爆发起来会更可怕!
这不,郑读作天作地的终于触碰到了宋春红的逆鳞——孩子!
“孩子他爹,咱们大丫才十五啊,老四连她都算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