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。

苏家被灭门的惨痛经历，让苏昊很难信任其他人。

不管他表面上表现得怎样温煦、和善，他的内心都充满戒备、充满怀疑。

这一路上，莫小小对于他的善意，他不是感觉不到。

但他却没有什么感动，反而越来越戒备。

莫小小没有恶意，这一点，苏昊非常肯定。

但，为什么？

苏昊认为自己早已不是那个风光霁月、骄傲自信的苏家的少爷，云城第一公子。

他因为仇恨，满身的刺儿，行事也格外狠厉。

他接连灭了好几个家族的满门，为了斩草除根，手上甚至沾染了无辜者的鲜血。

说他是残暴的煞神都不为过。

换个其他人，亲眼目睹他报仇，或许会明白他的苦衷，却未必能够理解、甚至是赞同。

即便不抗拒，也不会太过亲近—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，万一跟他太过亲近，一个不小心招惹到他，自己再被杀死，那可如何是好？

莫小小却没有这样的顾虑。

她仿佛认定苏昊是个好人，不会伤害他。

好吧，苏昊也不是强行要求莫小小当个“圣母”，因为一些无辜的人而指责、或是控诉苏昊。

但，她表现得这么、这么的跟苏昊“同仇敌忾”，认同他大开杀戒的行径，苏昊只会觉得怪异。

因为莫小小跟那几个家族又没有灭门的深仇大恨。

莫小小一直尽量表现自己的善良，可善良如她，却又那么的认同“滥杀无辜”的苏昊。

太矛盾！

太不正常了！

莫小小越是表现得积极、主动，苏昊就越是防备。

至于他帮莫小小淘到修炼功法，还一路提点她修炼时该注意的事项，也不是他真想跟这位小伙伴做朋友。

他只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