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氏继续分析着,她眼中怀疑,那个与自家二儿子发生冲突的人,也是跟陶家有关系的人,在故意找茬。
果然,就在胡氏强自镇定的推测、分析时,又有奴婢跑来回禀——
“夫人,伯爷,问清楚了,跟二郎一起被京兆府带走的人是镇北侯府的六郎!”
“镇北侯?”
胡氏眸光一闪,用力抿了抿嘴唇!
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,镇北侯虽然不是陶家的旧部,但镇北侯的女儿是陶家的儿媳妇。
两家是姻亲。
而那个什么六郎,不过是个庶子。
如今为了帮亲家出口恶气,舍出一个不太受宠的庶子,镇北侯果然好算计。
胡氏将一切都梳理清楚,她胸中早已燃起了熊熊怒火——定国公府,欺人太甚!
但……那又如何?
人家就是欺负你了,就是把你的女儿、儿子全都教训了一遍,你又能怎样?
你是能跑去京兆府鸣冤,还是能冲到定国公府讨要说法,亦或是跑去跟皇帝告状?!
胡氏用力闭了闭眼睛,这些想法在她脑海中一一闪过,全都被她自己否定了。
过去,她许是过得太顺,亦或是说,何太后根本没有下死手整治郑家,否则——
胡氏暗暗苦笑,“还真是有些得意忘形!别人叫了我几声夫人,我就真以为我是什么尊贵人儿了!”
她还以看那些贵妇们“憋屈”的模样为乐,觉得她们明明讨厌自己、却又不得不巴结自己!
事实上呢,人家根本不是“巴结”自己,只是不屑于跟她计较。
这不,陶家还没有亲自上阵呢,只是略略表达了一下对郑家的不满,她胡氏的三个孩子就全都出事了!
至于小皇帝,呵呵,没了何太后的倾力保驾护航,他自己都寸步难行,哪里还能顾得上他的乳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