蠢,可问题是,老奴不敢太过苛责啊。”
赵嬷嬷凑到张夫人的耳边,用细弱蚊蚋的声音说道,“少爷的身世——”
不等赵嬷嬷说完,张夫人也变了脸色。
糟糕,她、她居然忘了这一茬!
如果还是在西南的时候,张夫人虽然有所顾忌,却也不是十分惧怕。
但、但现在侯府出事了,轻则抄家流放,重则满族抄斩啊。
而此时,如果冯延庭的身世曝光,那他、他即便不死,也会为奴为婢,或是被流放边陲。
他还不到五岁啊,骤然遭受这些,肯定承受不住。
现在侯府只是被押解进京,路程就如此难熬。
侯府的主子们,已经被折腾得只剩半条命。
流放,可比这个残酷多了。
老人、孩子,基本上很难熬过去。
“不行!我的延庭不能死!他、他可是侯府的嫡长子,是魏家振兴的希望!”
张夫人根本不敢想象儿子身世被揭穿,然后跟着侯府众人一起苦苦煎熬的场景。
她已经夭折了一个儿子,不能再让仅剩的儿子出任何纰漏。
想到早夭的儿子,张夫人思绪有些纷乱。
是的,在冯延庭之前,张夫人还生了一个儿子。
孩子顺顺当当的长到了三岁,侯爷便有意给儿子请封世子。
结果,请封的折子送到京城,还不等圣人批复,便有朝臣建议:“西南荒芜,可接小世子进京读书!”
表面上,人家似乎是为了平南侯府的世子着想——
亲,西南乃蛮荒之地,哪里有京城物宝天华、人杰地灵?
接到京城来吧,读书、医疗、各种奢适享受,应有尽有,不比在虫蛇、蛮夷横行的西南强千百倍?!
但事实上呢,当今皇帝承泰帝早就有意收拢兵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