噎人的粗粮窝头,没有半点油花的青菜,真是难以下咽。
钱校尉这趟出公差,虽然从侯府众人、冯忠良等手中弄到了不少银子。
只是这人就是一只活貔貅,只进不出,饭食不合口,他只会骂冯忠良不会办事儿,绝不肯自掏腰包。
勉强将肚子塞了个半饱,钱校尉就一推碗筷,不愿意再吃了。
扫视了一下侯府众人狼吞虎咽的吃东西,而这些人的伙食,明显不如钱校尉等官兵。
看到曾经高高在上、养尊处优的贵人、贵妇们,如今也不顾什么体面、礼仪,捧着个黑窝头卖力的啃着,钱校尉郁猝的心瞬间开怀了几分。
就在这个时候,何甜甜和冯忠良找了来。
“钱校尉,魏家大小姐的情况不太好啊。”
见到钱校尉,何甜甜没有解释今天冯忠良为什么没有提前准备,而是故作沉重的说道。
“嗯?”钱校尉愣了一下,很显然,他没想到自己打伤了魏元娘,侯府上下没有人找他算账,反倒是一个脱籍的奴才跑来讨要说法。
“不是给请了大夫吗?”
拿小拇指的指甲扣了扣牙缝,钱校尉表面上看着漫不经心,其实心里也有些打鼓。
“确实请了大夫,也给上了药。但,大小姐才四五岁,而那伤口有太深——”
何甜甜一脸的担忧与愤怒。
她知道钱校尉刚才那番话的意思,无非就是说,他没有阻拦冯忠良给魏元娘请大夫,已经是“法外开恩”。
毕竟侯府上下都是戴罪之人,押解进京的路上,即便死个个把人,也都是正常情况。
“我们大小姐可是侯府的嫡长女啊,当年她百日的时候,圣人还特意命人不远千里的送来赏赐。”
何甜甜却没有被钱校尉的态度吓到,而是继续说着:“侯爷下落不明,朝中有人诬告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