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集,豆大的雨珠落在窗户上,一道修长的身影负手而立。
男人身着白色的浴袍,胸口处微微敞开,露出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。
他手中拿着高脚杯,却动都不动。
黑色的眸子望着远方,似乎陷入了沉思当中。
蓦地,惊雷闪过,他转身,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捡了起来。
长指划过,调出最近日期的一条短信。
“我在家里,明天回来,你不用来找我。”
黑色的瞳孔缩了缩,将手机扔到床上,他大步走到衣帽间。
明天,他已经等不及了。
从父亲回来之后,她就三番五次往自己家里跑,似乎时时刻刻用行动在提醒自己,她不愿意结婚。
不愿意跟他结婚。
他一心一意的认定她,可这女人却犹犹豫豫,徘徊不定。
他唐亦洲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,既然认定她,就不会轻易的放手。
这个婚礼,势在必行。
……
黑色的布加迪如同离弦的箭一般,在密集的雨帘之中呼啸而去。
钱米躺在床上摊煎饼已经很久了。
无论如何,她都没有一丝睡意。
即使把眼睛闭上,但脑袋却清醒的很,很多人的脸在脑海中窜来窜去。
唐亦洲的爷爷说,婚礼前是她离开的最后时机。
她想,唐爷爷这话的的深意应该是让她在结婚前离开。
否则,等待她和驰家的,将会是可怕的后果。
他还说,要悄无声息的离开,不能让唐亦洲有丝毫的怀疑。
悄无声息吗?
翻了一个身,将自己裹进被子当中。
似乎只有这样,才会将所有一切的不愉快挡在外头。
离开,只要离开,一切都会重回原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