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！”

武信也不多解释，再次不容置疑吩咐道。

话落，转身就走，显然不想就这话题多议论，也表示诸将该开始做事了！

……

夜色昏暗，群星闪烁。

今夜是个残月之夜，月光稀薄而昏暗。

浓溢血腥味弥漫而开，使得万籁俱静，连蝉鸣声和夜风声，似乎也消失了！

唯有来自心灵深处的惊悚感……彷若鬼哭神嚎！

缕缕血气，化为遮天蔽日的暗红血云，使得夜色更为昏暗，连深空残月也化为了血月，映衬得天地一片暗红，那是海量血气汇聚的表现。

让人发自内心的深寒，蔓延而开，让无数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。

那是无数亡魂的呐吼，那是无数死气、怨气、戾气等的汇聚，就像来自死亡地狱的阴风……

一千三百余万西楚俘虏的尸骸，堆积起来，比附近海拔最高的灵觉山，还高、还大……

离军军营，某处天机殿！

离军倒是康慨敞亮，并未对已经表示臣服的周殷，进行暗控和监视。

周殷静静站在窗前，状若天寒地紧了紧身上锦衣，眼神复杂看着窗外，忽然感怀道：“很吵……今晚有些不平静啊……”

“有吗？！”

周殷副将兼族弟周怀，认真侧耳听了听，疑惑问道。

今夜特别宁静，连夜晚蝉鸣和夜风都消失了，寂静得诡异，肯定是个好睡的夜晚，哪来的很吵？怎么就不平静？！

“吾主不该招惹大离，更不该触怒离皇啊……”

周殷没有解释，语气复杂且沉重叹息道。

周怀疑惑皱了皱鼻子，连声应道：“这倒是……本来无怨无仇，如今算是结下死仇了，又没什么实质性好处！”

“夜深，天寒，早点休息吧！明早还有事呢！”

周殷再次莫名其妙说了声，就自顾自转身前往后殿卧室，只是脚步有些急促和踉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