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他人生命的控制是最高的控制权。”席勒总结道,然后接着说:“当你追猎时,茫然无知的猎物始终存有生存的希望,丝毫不知道危险的逼近,但在某个节点你便知道他已经死了,这样的信息和阶层差距令你感觉到优越。”
“非常准确,医生。”娜塔莎笑了笑说:“一种相当暴力的获取快感的方式,或许这也是我能将黑寡妇这个名号发扬光大的原因。”
“你的猎物绝大多数是男性?”
“也有很少一部分女性。”娜塔莎耸了耸肩说:“很少是因为个人爱好,绝大多数是出于任务目的。”
“他们绝大多数来说只是消遣用的消耗品,但也有那么几个令我印象深刻。”
娜塔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,眼波流转之间,似乎刻意在暗示她放荡的作风,但她既然这么说了,席勒便知道,那些人令她印象深刻的点一定不是性。
“那么,谈谈钓鱼吧,医生。”娜塔莎主动挑起了另一个话题。
他们之间的对话有些像在下棋,你一子我一子,只是因为太过流畅,而没有回合制般的生涩,听起来就好像是在闲聊。
“比起狩猎,我更喜欢垂钓。”席勒抬头看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鱼线,说道:“猎人理解猎物,而钓手理解自己。”
“人们常说,垂钓者是在与自己的耐心搏斗,鱼从来不是我们的对手,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,他们总会上钩。”
“但往往也需要一些精巧的哲思。”娜塔莎提出:“选对钓竿、选对饵料,还需要有一个时间恰好的地点。”
“没错。”席勒点了点头说道:“这便是钓鱼的有趣之处,一切都在前期被完成了,而到了冲突的那部分,所有东西都隐没在水面之下,我更愿意称其为文明的暴力。”
“有趣。”娜塔莎如此评价这个观点,并接着说:“被文明粉饰过后的暴力就不是暴力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