设着雪白的苇席,那一身紫色的琉璃长裙亦作雪。
一袭略有些干枯的未曾束着,女子靠在桃树前,亦如雪!近乎融入了这片天地之间。
纤细的十指掌着什么,消瘦的身影,彷若风一吹即逝。
单无阙捧着针线箩坐在白发女子的旁边,望着将一头白发轻轻地撩到耳后,就着桃花香,玉手在一件已经快要完成了的长衫之上,仔仔细细地绣着的单无澜。
微风勾勒出她清冷的侧影,眉宇之间往日的冰冷似乎有一丝笑容,气质不似以往的青涩,多了几分知性,成熟。
忽然,单无澜的黛眉儿轻轻地蹙了一下。
“嘶——”
一滴鲜血顺着她的食指缓缓流淌了下来,她没有管什么,将手指在嘴中含了一下,舔去血液。
似乎被针刺破手指的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“妹妹,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!”
单无阙呆毛在风中晃动着,一只手摆弄着手中的针线团,另外一只手杵着下巴,看着单无澜。
单无澜抬头看了一眼单无阙,而后将手中的那一件白色的长衫拿起抖动了一下,开口道:
“觉得怎么样!?”
是按照他的身形缝制的,只是她从未曾做过衣衫,这几日往来红尘峰,朝着闻人平心取经了许多次,这才磕磕绊绊地做到了现在。
单无阙将手中的针线团放下,起身,若尤其事地围绕着这件衣服转了几圈,而后重重地点了点头:
“嗯,妹妹,真棒!”
“能看得出来,这是一件衣服!”
单无澜:“......”
将这一件歪歪扭扭的长衫放在了地上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:
“不行吗?”
自己到底不适合做一个贤妻良母吗?连为他缝制一件衣衫都都不会。
白衫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