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嘿’然而笑。并不答话。
那陆天青抬了抬眉,而后也唇角含笑,微微摇头:“含烟公主莫非还不知?说来十日之前,你就与他见过一面。就不知我离去这十天,情形怎样了。”
此言说出,陆含烟就觉头脑一昏,又复清明。
有如暮鼓晨钟般。使那见知之障,都尽数崩解。
是了!那孩子,就是我含烟之子!
他也曾跟我说起。他叫宗守——
为何当时,就全然不觉?
那个令绝焰那般看重,不惜以玉骨还灵髓调养其身。
似乎只差一步。就将觉醒陆家至宝血脉。
在异变之前,就差点以焚世之炎,将整个冥狱世界烧毁的少年,就是她的守儿?
先是不敢置信,如此说来。她那孩儿,竟然仅仅是以不到三十的岁寿,就已踏入仙人境界?
更以一己之力,闯入死狱八重,来寻她见她?
又想及这十日之中,宗守每次试图闯入那九层渊门。次次遍体鳞伤而回。却又百折不饶。
甚至最后,生出了决死之意——
明明身受禁术之苦,被血灵咒力折磨,却绝不肯放弃。
那般辛苦,原来却是为自己么?
陆含烟不禁紧咬住了银牙。此时胸中情绪,真难以言喻。
惊喜莫名,也险些被这巨大的幸福感击垮。
只觉这二十载时间,自己所受折磨,都已不算什么。
为这孩子,哪怕被再被困几百年千年。她也情愿!
又心中忧愤,守儿却也太不把他自己性命,放在心上。
哪怕是死,她也不愿见自己孩儿这般痛苦。
又怒目看那绝焰,虽能见,却不能知。只有这绝焰圣尊,才有这等样的手段。
又心中隐悟,今日之事,果然是因她那孩儿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