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阵怅惘之感。深深的不舍。
面上却不显分毫,只微微一颔首:“多谢前辈这些几日的照顾,宗守感激不尽。若侥幸得生,此恩不敢或望!”
陆含烟本是摇头失笑,怎么又称她‘前辈’?
助宗守疗伤,是因这孩子,令人心生好感。也使她想起了自己孩儿。可不是为施恩望报——
正欲出言纠正,就面色一变。已从宗守的语中,听出了几分决然离意。
“你还是要闯那渊门?这次可有把握?”
想及那绝焰。只给了她十滴玉骨还灵髓,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凉意。
“那是圣尊,晚辈怎可能有?然则宗守。却不能不战,也不能不全力以赴!”
宗守微微摇头,他已抱着死意,不能闯入渊门,那就战死在这黑雾之中。
今日本就是最后期限,一旦过了这时日,那绝焰会如何处置他,也是难说。
他宗守一生,百折不挠!唯独这一次,无法接受失败!
“就不能不去?”
陆含烟话出口时。却见宗守的面上,是寒漠如冰,毫无变化,
失望之余,又莫名的只觉胸中揪疼。心内一阵茫然——
舍不得!
初见之时。就感觉这少年与她,有着极深牵绊。
十日相处,日日为少年疗伤,看着她一举一动,专心致志的研习神通剑术。自己是异常的满足温馨,只当这少年。就是自己的孩子一般。
有时候,甚至会很不厚道的想。若是这少年不能闯过渊门,留在这冥狱陪她,那该多好?
这些心思,先前不觉有异。此时当听清宗守言语中的离别之意时,那不舍担忧之感,如潮般侵袭全身。
默然了片刻,陆含烟才又自嘲一笑。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,怎能阻他?
再说此子心念已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