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此处,柴周的脸上,满是冷笑之意:“那么现在如何?这些话,你可愿再说一次?”谢容仍旧一阵沉默,现在如何,其实也用不着他回答。
四千云舰,在云海之下,折戟沉沙。而他不看好的乾天山,却是满载而归。甚至越观云,也被身躯两段,死状凄惨。
旗下四省之地,如今只剩下一省,在荀延残喘。
其实早在二十ri之前,就有了后悔之意。早知如此,又何必当初?
当时经历千辛万苦总算逃回,其实也不是没生出过放弃之念,要弃城而逃。可是最后,还是侥幸之心占了上风,待得发现情形不妙,宗守以横扫之势,攻入幻龙三省。真正想逃遁时,却已经是走投无路。
一声轻叹刚刚从口中吐出,谢容就见一道雪亮的斧光一闪。脖颈间也立时感觉到一股冰寒之意,下一瞬,他的人头就高高抛起。视野翻滚着,直至看不到所有一切。
宗守此刻,亦是弃了那辆豪奢辇车,骑着一头四阶战驹,行至那山丘之前。
眼看着那谢容,连同这西界城的一众将领,被押在下面一一斩首。
宗守眼皮微微一颤,转而又望向身后,那诸城之主。
“这里的情形,尔等可看清了?”
此刻呆在那暖帐内的人,亦纷纷走了出来。无论是新人老人,神情恭敬地,站在那湿冷的泥地里。
而无论是心中感觉震颤,敬服,还是不满,畏惧之人,都莫不都是屏着呼吸,在宗守面前,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。
“孤与父王不同。父王待你们太好,有如手足。宗守却没那么多耐心,今ri以苍天为证,告知诸位。汝等诸城,谁敢再生异心,宗守必定要屠尔之城,灭儿之国!此语之前,莫道孤言之不预一”
说完之后,是轻声一笑,也不再回辇车,径自策马扬长而去。
那布置在城外的二十万乾天山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