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疑:
安德鲁大概率是会那种语言的,如果他用那种语言跟女孩交流,在场没有人能听得懂,那这个老奸巨猾的人在顾忌什么?
思考之余,李云棠的余光落在了隔壁的塔索斯身上,这个希腊人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刚刚的愤恨,而是有些疑惑;他一会偷瞄一眼女孩,一会儿回望下安德鲁,像是想弄清楚状况?
一边的李云棠见此情形,不禁暗自想到:
这个希腊人本就是给不会汉语的夷人做翻译的,有这种语言天赋,多会几种欧洲语言并不稀奇;而塔索斯这个翻译明显是从外面请的,因此安德鲁对他有些防范也是情理之中。
再看塔索斯那副表情,显然是从女孩话语中得到了什么消息,捋清楚这个关键之处后,李云棠当即开腔:
“塔索斯先生,你听得懂她的话吧!”
塔索斯被突如其来的话语惊醒,抬头一看,正巧碰上李云棠审视的目光,只他还没来得及回话,就遭如遭雷击:
“你不想知道,鲁密(即奥斯曼)从埃及请来的援军,是否已经到了埃勾斯海(爱琴海)呢?”
塔索斯瞳孔霎时间瞪地老大,“蹭”地一声扑到了铁栅栏上,鲜见地大声吼道:“那该死的埃及人,登上克里特岛了?”
李云棠丝毫没被其影响,只是云淡风轻地朝身旁点了点;说话的语气中,没给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:
“告诉我她说了什么,你就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!”
塔索斯微微侧头,用余光回望了一眼安德鲁,见其人脸上虽阴晴不定,但并无大碍,便知道眼前的人并没有真地滥杀“无辜”,因此他的心里倒也未生出多大的厌恶。
略做回忆之后,他一一解释道:
“您背对那个女孩的时候,她说的那句'dlaczegomia?by?tomie?!',是在问您的手里为什么会有那只笔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