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红英以百米冲·刺的速度跑了过去,嗤啦一声撕掉白纸。
看都不要看,肯定是污蔑华伯伯的。什么狗屁的宣传队,就是披着革命外衣的恶霸财狼。
“妹妹……你回来了。”赵红秀牵着华中秀的小手,出现在月亮门里面。
“姐,到底怎么回事?这世界还有王法吗?平白无故冲到别人家里。”赵红英把残碎的白纸撕成渣渣。
“小……姨,小……姨。”华中秀伸出小手,那意思是想让赵红英抱他。
赵红英不耐烦地在他脑袋上撸了两把,随后气势汹汹地瞪着她姐姐赵红秀等待回答。
赵红秀眼睛红肿,很显然刚刚哭过。
“中秀他爷爷奶奶过世了。”
“什么?”
一句话胜过天崩地裂,赵红英发了疯似的冲进青砖小楼。
“英儿……”母亲扑过来,把赵红英搂进怀里。
简陋的灵堂,两挂白纱尚未撤去。父亲枯坐在灵台边上,摆在灵台上的两张黑白照片触目心惊。
“怎么……了?我姐夫呢?我姐夫怎么不在?”
赵红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,她的视线是模糊的,整个世界模糊不清。
母亲搂着女儿陪她一起哭。
就是昨天的事,华师培的父母被宣传队拉出去游街,在忠王府门口的影壁墙前面搭了个一人多高的木头台子。
“华伯伯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呀,这帮畜生怎么下得去手?”
听着母亲的叙述,赵红英的肺都快气炸了。
一年多前华伯伯被医院诊断为肺癌晚期,后来华师培自己研习中医国术,好不容易把华伯伯的命捡了回来。
华伯母呢?她才四十几岁,怎么可能和华伯伯双双毙命?
母亲叹了口气:“不问了不问了,英儿不要问了。”
“啪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