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从头到尾念了九遍,田有德重新磕了九个响头,再把桃木人请回来,放回到土陶罐子里。
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细毛汗,举着袖子擦了擦,田有德松了口气说:“小虎你安心上路吧,有德叔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嫂子和你妹妹的。”
收拾完作法现场,田有德锁好房门,背着手往小卖部走。
距离小卖部二三十步远的草丛里,楞头叼着棒棒糖嘻嘻嘻地笑。
他天没亮就起来了,在路口挖了条两脚多宽的土槽子,槽子上铺好小树枝儿和青草叶子,最上面撒了两层跟路面一样颜色的浮土。
只要不注意看,绝对分不出异样。
打这条路上经过的,只有田有德和铁柱两户人家。
铁柱家的女人前几天掐楞头的脸,还摸小家伙的裤裆。楞头气得不得了,今天是特地报仇来的。
吃完早饭他就守在这里了,铁柱家的女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。
“不应该啊,大翘巴不会不来了吧?”
大翘巴是丁小虎给铁柱家的女人取的外号,因为她的后臀实在太引人注目。
楞头揪了根青草杆子挠耳朵眼儿,再不来的话,小家伙快要睡着了。
“春花弄人自消遣,深闺喜得片时闲。香尘芳径过庭院,呖呖鹦鹉巧笑言……”
田有德憋住嗓子哼着西皮散板,一步三摇头走了过来。
“糟糕,怎么是他?大翘巴呢?”
楞头往草丛里一缩,借助茅草的高度,撒腿就往小树林里跑。
跑进小树林,跳到石墩子上开始拉屎。
刚刚解开裤腰带,就听到田有德“啊呀”一声惨叫,像只老乌龟似的趴在地上。
“哪个兔崽子挖的坑?银根家的,把楞头给我拖出来。”田有德捶着黄土地歇斯底里地喊道。
根婶撩着围裙跑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