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舍财受的伤是有数的。可这叫去前线,那里刀剑无眼。村里人以往听说征兵都能吓破胆,好不容易没摊上这次征兵,你让各家怎么可能同意为点儿跑腿钱,让自家小子去趟这份危险。”
朱兴德没去掰扯该怎么解决人手的问题,因为他还有下下个难题要通知家人们:“还不给钱。”
没错,如此艰难,县衙还差钱儿。
“我好说歹说,咱家真是八辈贫农,祖上就没出现过有钱人,直到咱家酿酒才有点儿积蓄还盖了房子,李知县才松口会将酿酒需要的粮食等原料钱给过来。至于咱家想挣的银钱,还有雇佣车辆、人手的银钱,都需要我们先想办法。等到他一级级往上面报,上面拨了款才会给过来。不过,想必会很慢,听说好些大药商的钱也都欠着呢。”
左撇子打蔫说:“那些大药商同意,那是人家有家底,咱家却……”
朱老爷子沉声问小孙儿:“德子啊,那既然你都明白,你别告诉咱,你还同意了。”
“爷,能推吗?那是知县大人以父母官的身份在和我对话。不是李知县私下里和我商量。”
朱兴德哪里想到,他家在北方折腾着卖点儿烈酒,还卖出点名气沾沾自喜呢,就赶上了边境打仗,那里需要酒,他们永甸县还离边境近。要是不近也犯不上找他,有名气能支应起前线的酒商南方和鲁地有的是。
只能说,凑巧全赶上了。
白玉兰道出了大家的心声:“不干也得干呗?”还不给全款,还得自己找人。
要不是怕了民干不过官,胳膊拧不过大腿,还是父母官,这可真不是什么好订单。
朱兴德却忽然有点儿激动道:“娘说的这个原因自然是主要的,我们作为老百姓既然被选中只能听令。要是违令,不是咱这个乡下人家能承受的起。但也有点儿别的原因。你们不知道,前线打的很惨。”
李知县的将军嫂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