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视一眼后,才起身掀开门帘,外面天还挺黑的,拧眉问道:“又咋的了,是谁在哭?”
家里大人们之间好久不吵架了,她没往那方面想。
一个“又”字,以为是家里的小孩子们又摔到哪了。
朱老大闷声道:“娘,是我。”
“嗳?你是啥时候回来的,吃饭没有,我咋没听见你赶车动静呢。”
朱家伯母边问大儿子话,边走了过来。
到近前用火把一照,她这才看清,牛车后面跟着兰草,至于哭声是躺在牛车的大儿媳汪氏发出来的,好像受伤了。
大儿媳是什么时候出去了,她都不知晓。
“咋回事儿,在哭什么。”
已然被发现,兰草就没在瞒着,也跟着汪氏一起抹泪,向她娘还有朱老爷子说了事情经过。
之前兰草被汪氏气哭了,她就跑了出去。
一是想将大嫂的行径原原本本和大哥学一通。让大哥管管媳妇。
二也是真感到委屈,想将一直存在心里的话问问亲大哥,是不是真的很嫌弃她这个妹子是累赘。
朱兴昌听完就火大了。
他家那娘们,一天嘴跟棉裤腰似的爱胡咧咧几句也就算了,现在老二和老三媳妇都懒得和她一般见识。可那心咋还能那么黑。
他弟弟家那新生的小侄女,他才路过游寒村见到了。
不见时,也寻思过,咋就能是个丫头。
可是真见到那一瞬,他再没拔出过眼,要不是怕天太黑,赶路不安全,他还想在那里多待一会儿。
那张小脸和德子脸扒下来似的,他感觉也有点像自己这大额头。
所以说,稀罕都稀罕不过来。
结果刚到家就得知,他媳妇哼着小曲,居然说他弟弟无子是老天有眼。
说的那特娘的是人话?啥仇啥怨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