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找到朱兴昌和金子说,这人参是他老岳母最后的后手,说句不好听的,那真是棺材本了。
至于为啥选了这俩人。
朱兴昌属于自己家人,冲德子那面考虑的。找朱家人总比找别人强。更何况,咱卖了这参,还打算将朱家那份银钱先给了呢。
而金子是那些小伙子当中,无父无母无一大堆亲属的那种人,讨了个媳妇呢,还是外地很穷人家的闺女。媒婆给介绍的,等于媳妇是卖给金子的,三年两年的都不会回趟娘家。
这样的话,感觉和金子透底,比和水生那种有一堆亲属的要强不少。
让水生他们啥也不知道,继续留在县城,倒不是为跟踪了,眼下,出了上头的徐三一直没见到,剩下的基本摸清。
是为了护住在县里的他媳妇、老闺女还有罗婆子。这不是咱才放完蛇咬人,谁知道那位得疯狗病的梁贼人同伙会不会迁怒咱家。
左撇子寻思的挺好,挡不住计划没有变化快。
他回来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:“什么,征徭役啦?”
“是啊。”
小伙子们全部耷拉脑袋了。
只莽子叔还好点儿,他家有些余银。
你想啊,甭管咋样莽子叔那叫人到中年,吃的盐比年轻人吃的米都多,只靠一年年积蓄也有点底气,大不了上缴后从头再来。
小伙子们却不成了。
家里要么是很穷苦的人家,要不然他们能出来瞎混口饭吗?不就是家里揭不开锅供不起半大小子了。
要么就是他们在自己那个大家庭中不吃香,好事轮不上,坏事准保会分配到头上的角色。
左撇子关紧房门,和白玉兰、左小麦商量咋办。
“爹,您咋想的。”
“我想着,人家明知道咱们得罪的是这县里最大的官,还帮咱家,我们就不能眼瞅着。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