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蝗虫掠境一般,收割着所有能在火把、火盆的光亮中见到的生命,站在城垛上的敌军逐一倒下,而甘宁所部的弓箭攒射从来就没停止过。
骑军渐渐逼近了内墙,众多士兵倒下,一抹又一抹的暗红色鲜血将内墙点染成了凄美的画卷,好似一个疯子信手而作,却又浑然天成。
不算厚实的内墙后,就是这处塬上营垒的中军所在,出去跟华阴本地的友人喝的酩酊大醉的李应正在里面,刚被侍卫扇嘴巴子扇醒!
本来,李应是为了自己的安全,才坚持回营垒过夜的,不敢在友人的坞堡里过夜。
可如今李应却后悔不迭,又急又气之下,血液涌上头颅,竟是一阵忽悠差点昏迷了过去。
现在他只能指望自己的两个儿子,李利与其弟李进能挡住前来进攻的敌军了。
“哼哼,进来容易,看你怎么出去!”
内墙,李进举起长刀,大喝道:“我乃捕虏将军李进,来将何人?”
“取你性命的人!”
甘宁提起大戟,拍马冲向李进列阵整齐,堵在内墙前的数十人。
戟光闪过,前排的士兵刹那间就被切成了两半。
战马的加速度再加上兵器的锋锐,就如同刀切肥肉一般,甘宁的骑军肆无忌惮地冲击分割着当面敌军的阵型。
最前面的士卒很快就倒在了甘宁所部精骑的马蹄之下,被踩踏成了肉泥混杂进泥土中。
且说,李进立功心切,自绝勇武过人,亲自率数十亲卫试图把甘宁的百骑挡在内营之外,既有给兄长争取集结部队时间,也有保护自己阿爷李应安全的心思。
甘宁仰天长啸,不仅放弃了屠戮敌军士卒的举动,反而抽动马匹向着李进冲杀了过来。
“来得好!”
李进一声暴喝,手中提着长刀迎了上去。
一寸长,一寸强,李进双臂轮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