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有些发毛啊,当初你可就是这么看樊稠的。”李进连忙讨好的说道。
李进可知道,他这个大哥不简单,当初就是李利亲手在酒宴上刺死了樊稠,开启了凉州军的内战。
“嘿嘿......”李进越是这样说,李利的反应越是令李进惊恐。
“大......大兄,你别吓唬我,咱们兄弟俩从小玩到大,我最知道你什么秉性了,我错了,你来摇!”
李利接过了骰子。
就在这两个老赌棍斗智斗勇的时候,放着骰子的案几却动了起来,最开始,李进还以为兄长玩赖在晃案几,可下一瞬,连两人的坐毯也动了起来。
“不好!这怕是塬下的地龙翻身了,咱兄弟倒霉,赶紧跑!”
李利面色难看,他不仅没有跑,反而撅着屁股趴在地面上,用耳朵仔细倾听着。
“跑个屁!这他娘的是骑兵趁夜劫营来了。”
一只脚已经踏出营帐的李进愕然,看着还在原地没动的兄长,有些讪讪然地说道:“官军胆子倒是不小,这点人还敢出来。”
踢了兄弟一脚,李利训斥道:“快披甲,准备接战,你先带人去挡一挡,我去禀报阿爷。”
“袭击!”
“有骑兵~”
杂乱的呼喊声伴随着金鼓号角声在军营中响彻,士兵们虽然有些惊慌,可这些李应麾下的西凉兵却不是新兵蛋子,有甲胄的披甲,没甲胄的拿起武器就准备接战。
这支塬上营地里的军队有多么秩序井然,也说不上。
没穿内衬的、没穿里裤的比比皆是,还有光着脚提着环首刀从营帐中跑出来的。
胆敢趁夜劫营的非是旁人,乃是甘宁甘兴霸!
下午的时候,刘弋等人就已经细细地探查了这处营地的情况,守军松懈且战力不强,刘弋就料定守军无备,定然不会想到有人敢趁夜劫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