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场拔刀,王昌的心中就已经很是安定了,可他嘴上却连连大呼冤枉。
“容属下说完胡侍中交代的话!”
李傕一摆手,左右侍卫顿时停住了上去要押王昌的动作。
李傕看着满身伤痕的王昌,想起了胡邈跟他说过的话。
胡淼收买王昌作为爪牙,而根据胡邈随军离开长安之前所说,王昌此人贪财好色,是最好用不过的刀子。
“胡侍中说,朝廷不走桃林塞东归陕县、洛阳了!”
李傕闻言一怔。
话说,这条路是最正常的不过的行军路线,沿着渭水南岸的官道,长安-灞陵-新丰-郑县-华阴,过了桃林塞就是顺着同样在这一段呈现了东西走向的黄河,来走黄河南岸的陕县-洛阳官道。
洛阳、长安两京之间几百年了,都是这么走的。
而在几乎所有人的预计中,官军都会这么走,回到张济的地盘陕县,或者进一步还于旧都洛阳。
他摩挲着自己的胡须,他沉思了片刻反问道。
“朝廷跟张济闹翻了?所以不去张济的地盘陕县?”
“非是如此。”
王昌连连摇头不及,他解释道:“从华阴开始,就改了行进路线了,胡淼侍中只告诉属下,说是要北走渭曲,过了沙苑然后在龙门渡过黄河,经对面的蒲坂渡到河东。”
官军要携民渡河...
李傕开始有些站立不安了。
若是官军继续东行,平原之上李傕自信就算他后发追击,野战中做了准备的官军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。
可一旦官军不去洛阳,而是北渡渭水,旋即向东渡过黄河进入并州,依靠河东、河内两郡的物资恢复元气。
只要过了黄河,李傕想再把天子追回来,可就难了。
人的博弈心理就是这么奇怪,以前有个郭汜,争来争去终究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