汜虚与委蛇,在东归的路上操弄权术,把西凉军玩的分崩离析。
可这个最理智的选择,偏偏让刘弋胸口堵得几乎喘不上来气来。
刘弋反复思量,却觉得,他必须要做点什么,最起码,要给郭汜一个教训,削弱他的力量。
毕竟,他提议以讨伐国贼袁绍的名义促成东出这件事,本质不是为了东出,而是为了在东出的路上借机翻盘!
郭汜这次闹事,又何尝不是“机”?
现在李傕留在长安,如果郭汜的北路军和南路军发生了冲突,肯定会冷眼旁观。
这道理再简单不过,郭汜和其余的西凉诸将把本钱拼光了,他李傕不就是老大了吗?
至于郭汜,这次闹事的根本原因,也在于西凉诸将联起手来,兵力甚至压过了郭汜!
这让本来把自己视为东归主导人、领导者的郭汜,感到了不爽!
反过来也是一样的,对于西凉诸将来说,现在大家谁都不比谁强,合力干翻郭汜兼并其部众,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。
痛击我的队友,这种事情这几年在西凉军里可太常见了。
牛辅、李蒙、樊稠、胡轸,这些昔日的军头,坟头草都三丈高了。
就在刘弋沉思之时,一队流民冒着雨赶了回来,看见负甲持刀的军卒,不敢动弹了起来。
而其中赫然有好些人身上带着伤口,被同伴扶持着。
“你们被谁所伤?”
刘弋带人走上前去,看着被几个汉子抬在中间的人。
这人肚囊都破了,肠子流了出来被手死死地捂着,端地是一条硬汉。
流民心头忐忑,无人敢说话,最后还是这被抬着的人咬牙应声道。
“回这位将军的话,俺们过河的路上不小心撞见了一队奔东来的骑兵,是俺们自己不小心......不关军爷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