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你胡车儿济得了什么事?”刘弋嗤笑不止,“你这二百斤肉,够队伍上万人吃一顿的吗?汉室衰颓,百姓困苦,论罪,要杀不是先杀我这个当天子的吗?”
“陛下慎言!”
钟繇的话刘弋根本就是置若罔闻,言语愈发肆无忌惮,旁边的蔡文姬看得都呆了。
“天下丧乱至此,让忠勇之士食不果腹,朕之过也。”
众人噤声,就连胡车儿这般悍勇之士,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。
“砰!”
刘弋摘了发簪掷在地上,发簪咕噜噜地滚的满是灰尘。
“下罪己诏,如今也没这工夫,便是下了,也传不出方圆十里......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朕的脑袋留着还有用,头发便代替担了这个罪吧。”
说罢,竟是解开发髻,挥剑将长发从脑后斩断。
“陛下!”钟繇急得直跺脚,“何至于此啊!”
斩断了赘在脑袋上厚厚的头发,刘弋顿时清爽了不少。
本就应该如此嘛,大夏天的留长头发多遭罪。
蔡文姬看着田埂边的半截长发若有所思,而胡车儿则是径自落了泪,好大个汉子,哭的跟小娘子似的,天子割发代他受过,如何不令他感动。
“胡车儿,跟上朕,今日起给你一个羽林郎的出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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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,刘弋这昏君虽然不是见了美人就挪不动步的,但蔡文姬(此时应为昭姬,出于知名度考虑以文姬称呼,下文不再赘述)这般出名,刘弋却忍不住跟她攀谈了一番。
蔡文姬这几年非常倒霉。
小丈夫卫仲道死了,她回娘家,然后她阿爷蔡邕因为刺董以后产生的某些政治风波,也死了。
没了丈夫、没了阿爷,孤苦伶仃的蔡文姬又不能跟亲戚兄长争夺家产,备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