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侄父母俱在,又有三位兄长奉养双亲,以全天伦之乐,自然可以安心钻研佛法。”
“可是大元那些个僧人呢,本宫知道有一沙弥,生父早亡,家中亦无兄弟姐妹,唯有一老母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,还给他寻了门亲事,可是此人好逸而恶劳,不想着侍奉老母,养育妻子,反而图轻松快活,跑进了庙里当和尚,这样的人是在虔心向佛吗?”
“还是打着向佛的名义,弃人的纲常伦理而不顾呢?”
“僧人僧人,为僧者亦为人,若是连最基本的是个人都做不到,又如何去侍奉我佛?”
裴妙德言辞犀利,说的迦文叶哑口无言。
可此时毗末难卢却诵了声阿弥陀佛,站出来帮自家师兄。
“阿弥陀佛,太子偷换概念,恐怕有些强词夺理了,便是有那等人,自应让他回家侍奉父母,待到父母百年之后,再容许他一心向佛。”
“可是除此之外,还有人呢?”
“殿下令所有非持度牒之人,皆发落回原籍,其中何尝未有如贫僧师兄弟之类,父母俱在,虔心向佛,殿下何必将此类人也一并拒之门外呢?”
“我佛大开教化之门,便是为了度尽一切可度之人,殿下将他们拒之门外,岂非与我佛的用意背道相驰乎?”
毗末难卢倒是个牙尖嘴利的,很快就找出裴妙德话语中的纰漏。
“哼,本宫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,凡是入寺三年的,只需背出一片经文,能够大致解读经文,本宫便会令僧伯司给他度牒,入寺未满三载,则可继续钻研清修,只是须遵守清规法纪。”
“每逾百人,甚至未有一人能够背出半篇经文,这帮人是修的什么佛呢?”
裴妙德冷哼一声,不客气地质问。
“佛法莫测,这些人不解其中深意很正常,殿下何不大开法会,令高僧大德为之解惑,久之,自然人人便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