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受缚于此,大辽只怕无回天之力了。」耶律斜轸有些唏嘘,终究是自己的国家,说起来还是有些伤感的。
「嘭」的一声,却是耶律休哥不甘的一拳打在身旁的立柱上,留下了鲜红的拳头血印。
耶律斜轸让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见他面容悲怆扭曲,眼含热泪,忙上前将他拉到身旁坐下,说道:「你这是何苦呢!再说也未必真就全无希望,指不定陛下便能力挽狂澜,将我们救回去。其余自我折磨,不如吃好睡好。这里不愁吃,不愁穿,还有读不完的书看,就是一个说话的人。现在你来了,正好能够陪我解解闷。」
他故作豁达地说着,热心地给耶律休哥倒了一杯水。
他如此轻松,其实已经看开了一切。
他并不惧死,但惧怕死得不值得。
他还没有向世人证明自己,还没有让世人记住耶律斜轸这四个字,不甘心就这样为契丹殉葬。但他又不愿成为他人唾骂的叛徒,就在这里等着。
等到契丹覆灭,然后理所当然成为中原南朝的臣子。
耶律休哥为何会出现在此处,耶律斜轸心知肚明,两人同是契丹后起之秀的佼佼者,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。
耶律必摄常将他们两人视为左膀右臂,但耶律斜轸对待耶律休哥的态度很复杂,欣赏之余,却喜欢不起来。
原因无他,过于正直。
耶律必摄为了拉拢他们,多次重赏金银牛羊女人。
耶律斜轸来者不拒,这些都是他应得的。
耶律休哥却每每说出一通大道理,说什么国家有难,将赏赐拒绝。
这让耶律斜轸很是尴尬,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。但不管怎么说耶律休哥这类人可以不喜欢,但没理由不敬重。
耶律斜轸很热情地将水杯递到了耶律休哥的面前。
耶律休哥平静地伸手推开,说道: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