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,时间、生命,他们有一大把一大把,多的就像砂石一样。”
他继续梳理着思维,“相反,不死者没有死亡的威胁,因而,他们对生命的意义和价值有着完全不同的理解与追求。
不死者们可能不再为了自我认可而创造价值,也可能不再感到生命的紧迫和珍贵,就像一场不会输的游戏,生命变得索然无味。”
说到这部分时,伯洛戈想起自己见过的不死者们,他们每一位都算得上怪咖,为了让自己那苍白的生活多出那么一抹色彩,从而变得歇斯底里。
“也没那么绝对,”帕尔默补充道,“主要还是分不死者吧?像瑟雷那种家伙,肯定就是前者了,为了找点乐子都跳上了钢管舞。”
伯洛戈好奇地问道,“后者呢?”
“后者自然是那些成为不死者后,仍具备自我价值追求的不死者啊,比如投身于某个领域,用近乎无限的时间去钻研,拓展认知的边界。”
帕尔默接着说道,“这听起来还不错吧?动不动就埋头钻研个一百年。”
“之后呢?”
“什么之后?”
“我是说,在这一百年之后呢?再开始另一个一百年、一千年?”伯洛戈解释着,“你还不理解吗?帕尔默,无论是一百年、一千年、一万年,在不死者的那近乎永恒的生命里,都只是一瞬间罢了。”
帕尔默若有所思。
伯洛戈难过地说道,“无论是投身于艺术、科学、思考还是别的什么,它们都无法消磨掉你漫长的人生,到最后,你依旧会慢慢地褪色,变成苍白的一片。”
“听起来不死者真糟糕啊……”
“是啊,糟糕透顶,到头来,你能信任的,只有你不屈的意志,”伯洛戈幽幽道,“但有时候,即便是我,也不禁怀疑起自己,我的意志真的能承受这漫长的时光而不变质吗?”
两人对视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