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做人还是有底线的,”周肆看了一眼自己的工作台,“更不要说,我这根本没能力进行那么复杂的改造。”
王路看着角落里的金属零件,上面沾染的机油仿佛都是鲜血一般。
“走吧,王路,记住我说的话。”
周肆赶起了人。
“你接下来还有事?”
“当然有事,今天可是周六,我照例是休息的,”周肆说着走进了屋内,能听到他的声音传来,“只有走投无路的穷鬼,才会来这种鬼地方看医生。”
周肆又走了出来,手上拎着工具箱,看了眼王路。
“像你们这样的穷鬼能有多少油水赚?还不是要去兼职。”
“你完全可以应聘更好的职业,我听别人说,你曾经是……”王路说道。
“这不是舍不得你们这些病人嘛。”周肆堵住了王路的话,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医者仁心!懂不懂什么叫医者仁心啊?”
“我要是关店了,你们这些病人怎么办?等死吗?然后在杜德《早间新闻》里见面?”周肆故意学起杜德的腔调,“大家好!我是杜德,你们一天一播的忠实朋友,今天又有几个倒霉鬼被镇暴特遣队就地处决了……之类的?”
看着周肆这副样子,王路也忍不住地被他逗笑了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
目送着王路的离去,略显灰暗的诊所内又陷入了平静。
周肆的笑容僵住了,而后缓缓凝固起来,变得冰冷,就像停止工作的机器人。
他拎着工具箱走到镜子前,用力梳理着头帘,一把将头发全部梳到脑后,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不少,露出肃穆的脸庞。
一旁的工具箱的卡扣松动,不知在何时弹开,露出了箱内的东西。
海绵垫间安置着一个又一个造型怪异的工具,它们大多都有人工焊接的痕迹,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