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里的布偶熊。唯有在这狭窄的浴室内,无人观察的情况下,丘奇才能完全放松下来,拾起真正的自由。待热水填满了浴缸,入浴前丘奇站在镜子前,瞧了瞧镜中的脸庞,依旧是那副平平无奇的模样。水蒸气逐渐升腾弥漫,在镜面上凝结出无数细小的水珠,模糊了丘奇的面容,丘奇伸出手,拭去水渍,露出的镜面里,倒映出另一张面容。帕尔默的面容,丘奇露出微笑,镜中的帕尔默也露出微笑,他再次擦拭镜面,这次浮现的是伯洛戈的面容,丘奇目光放空、失去焦点,镜中的伯洛戈也变得严肃冷漠了起来。这样幼稚的游戏没有进行太久,丘奇再度变回了那副平平无奇的模样,他喜欢自己这副模样,不引人注意,他可以是街头中不起眼的任何一个人。现在丘奇不需要继续伪装了,他可以短暂地做回他自己了。丘奇伸出手在自己的脖颈间摸索着,从平滑的肉色里翻出一个翘边,指甲探进翘边里,一点点地将它拉扯、撕下,就此一张几乎完美的伪装面具从他的脸上撕下。“丘奇,虽然我们是铁哨,但也算是外勤职员,为什么你不用戴面具呢?”记忆里,帕尔默将外卖纸袋扣了两个洞,戴在了头上,当做面具。帕尔默后知后觉道,“哦,对啊,反正你可以随便变化面容,这就是最完美的面具啊。”丘奇是天生的欺诈者,但唯独对自己的搭档、帕尔默时,丘奇不希望太多的谎言纠缠着彼此,如果这一点点的真实都消失了,丘奇总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未免有些太悲哀了。为了避免被秘能影响,他会给出一些模棱两可的回答,可当做真话,既可看做谎言。“当然,这就是我的面具。”各种意义上,这都算是“面具”。再度凝结的水珠模糊了镜面,也模糊了丘奇的真容,丘奇将面具放在一旁,失去以太的支撑,面具丧失了那修改面容的力量,变成了一副普通的物件。丘奇在想,如果帕尔默看到这一幕,应该会吓到尖叫出来吧,然后他会指着自己,痛斥自己的阴险狡诈。“你嘴里到底有多少东西是真话?”帕尔默应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