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分布有很多干树枝,奇形怪状。
有的树枝像蛇身一样弯曲,我不确定这些是否是漆树的树枝。
这时潜水灯开始忽明忽暗。
拍了拍,又正常了。
感觉头有些轻微发晕,耳朵里涨的厉害,这是水压导致的。
我强撑着,和潮生继续下潜。
大概用了十分钟时间穿过了干树枝区,我以为终于能看到水底的景象了。
但万万没想到。
眼前的一幕让我近乎绝望,周围有很多石头。
简直就像个巨大的“深渊”。
一望无际。
我不知道还有多深,这里除了黑暗外什么都没有。
时间,光线,声音,人。
仿佛一切都被深渊吞噬了。
我们两个人在这一望无际的黑暗前,显的很渺小,就像两颗石头子儿一样不起眼。
透过护目镜,我看到潮生皱起了眉头。
潮生看出来了我已到极限,他跟我换了两个气瓶,示意我就在这里等着接应,随后他换了一种姿势。
我看着他用了和他爷爷解海平一样的姿势。
他盘腿而坐,将鱼叉置于身前,就靠着控制呼吸,靠着自身重量和鱼叉的重量,以一种坠落的方式,继续下潜。
很快我便看不到他人了。
我只能看到一点微弱的潜水灯亮光,宛如黑暗中的萤火虫。
又过了两分钟,就连那一点光亮也消失不见了。
我身上还有两个满量的备用气瓶。
我必须要等他。
如果我此时离开,那他回不去,因为返程还需要近二十分钟。
把头他们刚刚将气瓶给了我,我现在要等他上来,就像接力一样。
可能刚刚潮生就考虑到了这一点,所以才